李凤申撞死了丈夫和可疑女子后，成为各阶层茶余饭后的谈论话题，人们议论的不外两点：“李凤申是否知道丈夫变心？李凤申是否蓄意撞死正在偷情的丈夫与女友？”

警方派老麦和他的助手小雷去侦查此案。

李凤申矢口否认丈夫石柏森有外遇，她的态度一直是忧伤和平静，但也忿忿不平的说：“这会破坏外子的名誉，虽然他已被我无意间撞死，但我仍不容任何外人破坏及离间我与柏森的夫妻感情。”

她更说：“在现代社会，男女单独吃顿饭是再普遍不过的事。”

石柏森有一群好朋友，他们常结队寻乐，而且互相在他们的妻子面前遮掩。

这些人对老麦和小雷所说的和李凤申的不同。他们说：“柏森和萧莉莉在一起快两年了，萧莉莉当过柏森半年的女秘书就被他金屋藏娇了。”

他们又说：“我们不敢肯定李凤申知不知道丈夫变心，不是有人说过吗？妻子总是最后一个知道。”小雷插口：“最后还是会知道，不表示永远不知道。”他们迟疑说：“可是我们空口说白话成不了证据，我们是认为李凤申已知道，只是一个眼开一个眼闭而已。”

石柏森这些朋友说：“柏森对萧莉莉动了真情，不仅萧莉莉不甘心永远当黑市夫人，柏森自己也决定离婚，柏森想要孩子，他与李凤申结婚16年都没有孩子，据说是女方有点问题。”

意外杀人

调查后，小雷对老麦说：“李凤申杀夫的嫌疑最重，她蓄意撞死丈夫与丈夫的情妇，不仅可以消心头之恨，更可以获得石柏森全部的财产。”

老麦说：“这只是推断，我们要证据。”但证据似乎对李凤申有利。李凤申不可能在餐馆外看到丈夫与萧莉莉而用车撞他们，因为餐馆的玻璃窗不能由外往内看，只能由内往外看。”

老麦在经过另一番调查对小雷说：“这个李凤申有一项很大的本能，她随时可以找到许多人来证明，她是一位善良、正直、有教养且热心助人的好人，这些人都愿意出庭宣誓说出他们对李凤申有赞无弹的观感。”

小雷说：“但婚姻与感情是另外一回事，多少好人为情杀人。”

老麦说：“是的，所以我认为如果李凤申不是真的完全无辜，只是意外杀人，那么她就是我所见过的最厉害的女人，城府深沉不可测。”

老麦查出，李凤申的糖尿病不严重，且在控制中，那天怎么会这么巧体内血糖偏低而半昏迷，把车子撞入餐馆。

李凤申冷静而傲慢坚称她与丈夫感情融洽，更一口否认丈夫准备离婚另娶萧莉莉。

天网恢恢

小雷说：“只要能证明石柏森死前已和妻子摊牌，要和她分手，李凤申就已有谋杀的嫌疑。”老麦白他一眼：“这谁不知道，但石柏森死了，李凤申要怎么说就怎么说。”

小雷不死心，再去搜查石柏森死时身上的遗物，他发现有一本笔记本，写着各项约会，其中一项是他去世两天前的约会，与一名办离婚案著名的律师许永安见面。

小雷立即通知老麦去找许永安。许永安说：“石柏森死了我都不知道，在他找我的第2天，我就到英国去了整半个月，是的，石柏森是委托我为他办离婚手续，石柏森在当天就已经决定与李凤申分居，而且把大部份衣服与文件都带出来了。石柏森还用我这里的电话与李凤申通电话，我亲耳听到石柏森告诉李凤申，他已委托我为他的离婚律师。”

老麦与小雷再去搜查萧莉莉的住家，发现石柏森带出来的衣服都在这儿。李凤申那儿只有石柏森的几件旧衣服。

李凤申仍然倔强的说：“即使我承认石柏森要和我离婚，也不能证明我蓄意谋杀。”小雷忍不住说：“但已可以证明你一直说谎，你已有谋杀动机。”

老麦伸手阻止小雷，对李凤申说：“我们还有一个有力的证据，这间餐馆刚好有一名很会认人、过目不忘的侍应生小林，他刚好在二点前就有急事请假走开。经过我们再去调查，小林看到你的照片，他说你在一点半左右来过这间餐厅，然后你脸色一变就即刻走掉，是小林为你开的门。”

老麦说：“所以，李女士，你事先已知道石柏森与萧莉莉坐在什么地方，你大胆而精细的行一招阴毒。”

李凤申脸色惨白、沮丧，但仍倔强说：“石柏森没有实施婚姻诺言，萧莉莉破坏别人的家庭，他们都该死。”

李凤申惨笑：“我几乎成功了，是不？”

老麦叹息：“是的，但你忘记了天网恢恢，杀人者死。”
（二之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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