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欣如睁大双眼：“这怎么可能？”

林志强苦笑：“就是真有此事。到欢场玩的男人多半乱取一个洋名虚应其景隐瞒身份，生母只知他林姓叫伦尼，除此之外一无所知，尤其他后来怕我生母敲诈他，更是什么都不肯说。”

林欣如轻叹：“哗，这么一来即使你想寻找他也不容易。”

林志强豁达一笑：“如果我外婆见到他，也许能认出他。外婆见过他两次，第一次谈判、第二次拿钱，不过事情隔了27年，我的生父大概也近60岁，可能外婆见到也认不出。”

两人在谈情说爱情浓之际，少不免会携手共游巫山云雨，林欣如也决定非君不嫁，于是带着林志强上门拜会父母。

林欣如的父亲林家伟未见这个准东床快婿前，心中原本不甚喜欢，嫌他同姓而且出身不太好。反倒是妻子劝他：“将相本无种，这林志强出身虽不光荣，但他争气有出息，我倒认为他好过许富有人家。再说轮得到我们质疑吗？林志强没钱，顶多我们的妆奁丰厚一些就是。”

林家伟没有料到自己见到林志强时，却十分欣赏这名爽直开朗的青年，他相信林志强能好好爱护自己的女儿。

婚礼就这么筹备起来，几乎是由林家伟夫妇一手包办。原本步骤从容，突然却要火速办好婚事，因为林欣如不小心有了。有钱好办事，这难不倒女家。

在婚礼前一个星期，林志强特地回家乡把外婆接了过来。他笑嘻嘻说：“外婆，我结了婚有了家，以后您就和我一同住了，帮我们照顾你的小曾孙呢？”

一头银发的唐婶笑得见牙不见眼：“我原本舍不得离开老家，但没有什么比你和我的小曾孙重要。”

林家伟夫妇知道准女婿的外婆来到，自然设宴欢迎。老人家精于人情世故，说话有精辟见解又得体，林家伟也佩服说：“希望我日后能有您一半精神就好了。”

儿子女儿乱伦

林家伟又说：“唐老太，我们以前见过吗？”

唐婶微笑：“不知道呢，不过你觉得好像见过我，大概每个老人看起来都差不多一样吧。”大家听了都笑。

还有3天就是婚礼吉日了。这一晚林家伟从“恶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他一生从未如此惊惶失措如此恐惧过。在睡梦中他梦到一件旧事，他曾经与一位叫唐婶的中年妇女谈判私生子的事。他想起来了，50多岁时的唐婶和现在70多岁变化不太大，所以他才觉得似曾相识。

他醒悟到一个事实——自己的儿子与女儿在不知情下乱伦，而且要结为夫妇。林家伟冷汗如浆，几乎想一死了之，因为这是他一手造出来的罪孽。

不，一定要阻止这件事，不能让女儿知道，否则她一定自杀。只有去找林志强，他是男子理应坚强些。林家伟不理妻子的叫唤：“半夜三更你上那去？”

他飞车赶到一对新人未来的住家，这也是他送给女儿的嫁妆，如今是由林志强带着外婆住着。

林家伟一手拉着诧异的林志强，气急败坏的说：“不要问，不要知道原因，志强，马上走，永远不再与欣如见面，你们不能结婚。”

林志强吃惊的问：“但为什么？爸，为什么？这完全没有理由。”

他已提前改口称岳父为“爸爸”。

阻止两人结婚

林家伟听到他一声“爸”，整个人无力的摇摇欲坠，他面无人色虚弱的说：“志强，是阿爸对不起你们、害了你们，你不能和欣如结婚，因为我是你爸爸。”

林志强还失笑说：“我和欣如结婚，你老人家自然也成为我爸，我是你的半子。”

但他忽然回过神来，脸色苍白：“你——你是我爸？”

林志强意识到一件事，他高声哀叫，像一头受重伤的野兽。他嚎叫一声比一声高——天啊，我与自己的妹妹乱伦，我不如死去的好。

林家伟整个人也像衰老了10年，他老泪纵横说：“志强，是爸爸害了你们，你不要怪自己，是我错，你没有错。”

这时唐婶悄悄闪身出来，她抱着双手抱头痛哭的林志强，柔声安慰他：“不要哭不要哭，乖孙，别听这姓林的乱说，你可以和欣如结婚，婆婆说可以就是可以。”

林家伟软弱说：“唐婶，你记不起我了吗？是我和莲妮生下志强的，他是我儿子。”

唐婶大声说：“我没有忘记你，我第一眼就认出你，只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更大声说：“你和我的女儿莲妮并没有生下儿子，莲妮生下一个女儿，还未落地就难产胎死腹中了。没有孩子你一定不肯再给这么多钱，于是，我临时去找了一个男婴来冒充，你信以为真才付了那笔事先讲好的钱。”

她望着林家伟说：“志强不是你的儿子，他绝对可以和欣如结婚，他们根本不是兄妹。”

林志强泪眼婆娑、惊喜交集：“真的？”

唐婶慈爱的抚着他的头发：“当然是真的，你妈不疼你，大概她多少也猜疑到你不是她生的儿子。”

林志强望着岳父：“爸，我几乎给你吓死了，我真的想一死了之呢。”

林家伟惊魂甫定喘着气傻笑，他觉得上天对他是仁慈的。差一点他也无颜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二之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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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