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瑞麟很合作随警方回去协助查案。

小雷向上司“破案神探”老麦报告：“王瑞麟非常合作，对问话知无不言。

那天他一下班还到胡姬的公寓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再出去。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公寓，他说是因为胡姬的公寓离约会的酒廊近，这是真的，而且他说他有很多衣服都在胡姬这里，因为他常来过夜，方便第二天上班换衣服。

管理员说，王瑞麟再出去时，胡姬才回来，那时她肯定还活着。之后王瑞麟有七八个老友作证，他一直与他们在一起。而且距离这么远，他不可能在喝酒的半途回来行凶。”

老麦看看桌上的报告，说：“法医说，胡姬怀孕约八周了。”

小雷说：“我还没有说到这点，王瑞麟主动的说了，他还说他与胡姬决定近期结婚，因为他是老派人，要孩子以光明磊落的婚生身份生下。

为他作证的那班老友也说，王瑞麟那晚的确有暗示过，他可能很快就结婚。他并没有隐瞒他与胡姬的亲密交情。

胡姬的闺中密友也说，上个星期她还喜气洋洋问人去什么地方度蜜月好。友人恭喜她好事近了，她开心的没有否认。”

小雷结论说：“既然他们两人准备结婚，胡姬怀孕就不是问题了。王瑞麟也没有必要因为胡姬有孕就杀她吧？最多做个负心人。”

老麦问：“他们考虑过打掉孩子吗？”

小雷回答：“嗯，胡姬的闺中密友说她是坚决反对堕胎的，即使王瑞麟不肯负责，她也会把孩子生下。王瑞麟否认曾经建议女友堕胎。

曾上门威胁

老麦笑说：“我想亲自问问王瑞麟有没有其他绯闻，他与你一样英俊潇洒很吸引异性，大概不只胡姬一名亲密女友。”

小雷白他一眼。

王瑞麟向老麦说：“我自十八岁起就开始交女友了，的确恋爱了好几次，但每个时期我都只有一名女友，并没有三角恋爱的问题。”

老麦问：“不可能全部和平分手吧，总有些丑陋的事发生，有没有恨你入骨的？”

王瑞麟脸色大变。然后吞吞吐吐说：“这么多前女友中，只有一个像阴魂不散的纠缠着我。在她之后，有些女友离开我，都是因为相信了她破坏我名誉的谎话，也有些怕了她，她—－她上门威胁人家离开我，不然她就会她们不利。”

老麦平静的问：“胡姬呢？”

王瑞麟苦笑：“她还上门找过胡姬呢，好在我已经向胡姬说过了，胡姬讨厌她这种作法，认为是丢了女性的尊严，狠狠的反讥笑了她一场，令她狼狈而去。”

老麦哦一声。他再问：“这个女子知道你要与胡姬结婚的事吗？”

王瑞麟沮丧的低头说：“知道，前几天，我在商场遇到她，也许是她跟踪我。她拦住我不放，说要问我一件事，她说她跟踪胡姬，看到胡姬到妇产科医生处，她紧张的问我是不是胡姬怀孕了。

难忘的礼物

我很生气她跟踪胡姬，我说：“是，胡姬有了我的孩子，所以我和她要结婚了，请你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再纠缠我！”

然后她呆住了，阴沉沉的丢下一句话：“我会送你一件令你一生忘不了的礼物。”

那时我不明白她在胡说什么，可是现在——”王瑞麟掩住脸：“胡姬被人谋杀，是不是她暗示的礼物呢，那真的会是叫我一生都忘不了的。”

老麦问：“说了这么多，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王瑞麟低声说：“她叫范特茜。是一名陶塑制作人。”

老麦又问：“你为什么与她分手，她长得不好看？”

王瑞麟摇头：“不，她长得好看，我与她分手真的是性格不合，她占有欲太强，我行我素的作风令人受不了，而且她还叫我不要工作，我才不要过着那种穷兮兮的艺术家生活。”

他抬头望老麦：“她不是真的那么爱我不能忘记我，她只是不甘心我离开她，认为是侮辱她的艺术人格什么的。”

老麦说：“让我们去拜访这位幻想小姐吧，看看她的幻想世界是如何的。”

在电影或电视剧里的坏人都是凶狠阴沉丑陋的，范特茜也许不是世俗人认为的美丽，但她真的好看，具有艺术气质。她予人有点迷糊天真的感觉，但她并不愚蠢。

老麦与小雷造访时，她即刻就明白对方的来意，却毫不紧张。

她没有人可以证明事发时不在现场，但她丝毫不担心说：“找凶手是你们警方的责任，即使你们怀疑我，在扣捕之前也要先找出证据吧。”她还狡猾的一笑。老麦怀疑她有轻微的精神分裂迹象，精明与天真具合一身。

老麦试探问：“你还爱王瑞麟吗？”范特茜微笑：“他是我生命里唯一的至爱，是我的呼吸与空气。”

小雷冷冷的说：“他可是要与胡姬结婚，不是你。”

范特茜微笑：“但胡姬不是死了吗？王瑞麟内心真正爱的是我，他很快就会回到我的怀抱。”
（三之二、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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