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档案|爱,要自私(下) 作者:阿宿
幸好咏思有一个知情达理的家庭,他们觉得咏思并没有错,都很支持咏思坚定原则去得到自己的幸福。
可是这一点,却也成为了一健家人的攻击手段,他们公开地表示,咏思家人就是看上一健的背景才那么支持女儿。
这么难听的话,足使咏思对家人感到愧疚。但他们仍很有修养地不反驳,任由清者自清。这一切一健不是不知道的,但要背负整个家庭他也有他的压力。他是父母唯一的儿子,况且整个家族的事业在他肩上,他也不能说放就放下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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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相恋的人就在这种压力下,时而痛苦地快乐着。因为是真心相恋,再大的压力也有两个人互相安慰着,依然得到他们的甜蜜生活。
问题是,不久方琪的恋爱告吹了,她失恋了,憔悴了,不但两方家人心痛,连一健也受影响。一健关心她,为她担忧着。开始时,他有对咏思说明,咏思也觉得站在一个朋友,尤其像一健与她的那种青梅竹马的朋友立场,他出于关心不为过。
但渐渐地咏思发现事情并不如她想像那么简单,一健除了每日一通的电话问候外,只要方琪有需要,他都会放下一切飞身扑过去安慰她。做为一健的女朋友,而且已达亲密至半同居的关系,咏思觉得有点不是味道。
咏思觉得自己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但爱人紧张旧情人的状态到底有点不合道理。她自问自己是不是在呷醋,但这不是正常的吗?
拖拉关系
一健虽然坦荡荡在咏思面前毫不掩护保留地谈论方琪,也表明他对方琪多少有着兄妹般的情谊。但一个女人毕竟是一个女人,天底下,没有多少个女人可以忍受自己的男人可以那么公开关心另一个女人的。
这种拖拉的关系,令咏思痛苦不已,仿佛只要方琪一日没新恋情出现,一健都难以快乐似的。他们三人的关系就这样胶住了,竟然继续了1年。
咏思觉得再也承受不住了,躺在身边的爱人,分分钟都在想着关心着另一个女人,这是那门子的恋爱。过往千夫所指的日子,只因为有他在承担分忧着,所以痛苦的时刻也是快乐的。
咏思发现,一健的致命伤原来就是他的多情,但他的多情通常又产生在不快乐的女人身上。当咏思提出分手后,一健被动地痛苦着,一如当初他们展开恋情的被动。
“我会做个很快乐的失恋者,你不必担心我,专心去担心方琪吧!”咏思说。“你要我怎办?”一健双手掩脸地说。
“我没有要求你怎办,想不到你对事业的果断,却不能用于你的爱情。坦白说,天下间没有女人可以容忍不完整的爱情的。你放不下方琪,不管是什么爱,兄妹什么的,那亦是叫我难以忍受。当你们两家怎样指责对付我,我都可以不在乎,因为当时我觉得自己拥有全部的你。但,这已成为过去了,自从方琪失恋那一刻开始,你已逐渐不属于我了。”咏思流下两行泪。
迎头重击
“全世界都可以不信我,但为什么你可以不信我?我以为你一直都相信我,”一健痛苦地说。
“不是信与不信的问题,而是感觉,你的感觉已不完整了,我留下只有大家痛苦而已。”咏思把自己一些细碎的东西放进手提袋,她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望着咏思踏出去的背影,一健心里有要追出去的冲动,但身后仍纹风不动地坐在那儿。她走出那扇门,大概永远走出他的生命了。
他知道咏思的痛苦,但到底谁在伤害谁?他自己也糊涂了。长痛不如短痛?一健想到,咏思怎会不明白,那是他要痛上一辈子的代价呢!他把他生命中最美好的女子错过,这是他肯定的。
家里的人见一健失魂落泊的模样,莫不担心不已。但他们很会找管道发泄他们的怨气。他们指责咏思根本是玩弄一健的感情。一健听了,默不作声,这下才真正领受到这一路来咏思得到多么不公平的对待,根本是自己愧欠她的。
他打电话给咏思。咏思没有负气不接听,但却以十分直接和冷静的语气告诉他∶“你没有权力来问候我过得好不好,你也不必为所有分手后的女朋友负上一辈子的责任。这世界不是只有一种女子,我不是方琪,请你以后都不必关心我!”
这如个迎头重击,一健从没有遭过如此对待。从小在姐妹母亲群中长大的独子,他以为照顾女人是他一生一世的责任,责无旁贷的任务。
他混淆了亲情、友情及爱情的所有情。回想起过往与咏思的种种,他才发现爱情的有异与其他的情是∶若爱你是错的,我不愿选择对。这是咏思的原则。这是为什么她能承受过往的千夫指。
一健突然立定心愿,爱情原来是要私心的。他错了。他要重新再追求咏思,他要以独一有私的爱去爱他。为什么人总要等到失去了,才发现自己的错,他希望一切都不会太迟。
(二之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