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档案|美梦无痕(中) 作者:阿宿
孩子的保姆打电来说,她家今天有个喜庆会,让我把孩子留至那儿热闹热闹,省得再接接送送,干脆让他们在那过夜好了。为此,下班后,我难得轻松地就到超市买点日常用品。
回到家泊好车,双手抱满了比人头高的杂物,眼见升降机的门开了,我扬声叫出:“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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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内已无手按楼号码,“5楼对吗?”升降机的小厢有人问。我急快应说声谢谢,也无暇细看是谁。
就在这时手上的杂物袋,有一包东西掉下来。那人替我捡起,顺口顺手地说:“我替你拿一点。”就将两大袋东西接过去。我这时才发现自己双手已因苛负过重过久麻痹了。
叮一声,升降机停了,他随我走出来。掏出锁匙开门,他细心地替我挽了进去。这时我才发现他不就玛丽莎所谓的“有窗风景”吗?
“你住这一层?”我稀纳地问。“不,我住4楼,你对面窗下一层那间。”
“噢,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了。”我有丝尴尬地说。
“大家邻居别客气,我每早都看到你--带孩子一起出门。”他把一句话分两次带迟犹地说完。
家里没有其他人,我不好意思留客喝茶,只好婉转地再说谢谢把他送出门。
就是因为这一次的偶遇,令我对他产生了一点好奇,只要站在窗前,总心不由己地望向他的大窗。他依然没有拉上帘子的习惯,所以我常看到他在屋内走动的情形。我没有偷窥别人秘密的习惯,但却身不由己地想知道他多一点。
情不自禁
他似乎是单身,生活也单纯,下了班清除了屋子不外就是看看电视和看书的消遣。我为自己探窥了他的生活,感到十分的不安,有丝难为情,但却总管不好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情不自禁往他那扇大窗望去。
也是从那次偶遇开始,我发现真的每早都看到他同时间出门。我们由点头问好,渐渐有些对白,不外是对位处或管理层的一些意见。我有种心虚的不敢跟他四目交视,而且觉得自己莫明其妙地心跳加速。
有一次我独自上楼,升降机内塞满了人,有人挪出一点空间让我站了进去。微仰起头,发现他就站在身后,我的头顶似乎顶在他的下巴上,我想往前缩去,但人实在太多,我移动不得。直到5楼,我出来了,他也跟着出来。“你又错过回家的号码啦。”我微笑道。
“不要紧,我往下走一层就行了,”他说。突然,他伸出手加多一句:“我叫永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成为无名无氏的杨大宇太太而名了,但这一刻,我却莫名其妙地说出原名:“乔幸,但也可以叫我杨太太。”
心神不宁
“我,我宁愿叫你乔幸。再见乔幸。”他挥挥手,往楼梯间走去。
我为了他那句话,入了门仍未能平伏加速的心跳不已。乔幸,10年了,已没人记得起这名字了,包括我自己。这一刻,有点令人激动莫明。我应该是太寂寞太无聊太苦闷--太不知廉耻了,竟让另一个男人弄得心神不宁。
事过没多久,一日傍晚我如常把孩子接回家,他们兴高采烈地就往公寓楼下的儿童游戏场奔去,而我则上楼煮晚餐做家务。
可是过了没多久听到楼下一片人声嚣吵,我探头出厨房窗外望,竟然是自己那对孩子在哭闹。三步并着两步跑,我冲下楼,原来小宇那大头虾荡秋千荡得过高,一时心惊啼哭起来,那做姐姐的为了“救”弟弟下来,不知危险地去拉扯,结果两人都摔了个大跤,皮破血流。
一手抱起小宇,一手扶起小芳,我心都慌了,也不知他们有无摔断骨头,正不知怎办好,围观的孩子也乱成团。正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拨开围观的人群,替我抱起小芳,一面说:“快,我帮你载去医院。”
赶到医院,照了X光擦了伤口,检查完毕,幸好只是皮外伤。
此刻我才想起打电给孩子的爸爸,可他一听只是皮外伤,也就不急了,只吩咐我带孩子回家休息。我从又慌又急的情绪,可就转为又怒又气了。
他依旧替我抱着小芳回家,一路上孩子抽抽嗒嗒地哭,我则铁青脸。“有什么需要帮忙,你打电话给我。”他留下号码,我则只能还他一个感激的眼光。
当我搞妥了孩子上床,我心中对大宇的气仍未消,站到窗前抽烟,只见他竟也站在窗前往上望。他指了指电话,做了个手势,我不明其意,突想起他留下的号码,也就拨过去。“孩子还好吧,”他说:“我忘了问你拿电话号码。”
一边对着窗看,我们也就在电话上说起话来了。
从告诉了他名字,到如今交换了电话号码,我心中预知恐怕会有事故,但却不能自拔的一步步往那儿走去……。
(三之二.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