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档案◢悲情城市(上) 作者:阿宿
尤珍注视着眼前这个共同生活了五年的男人,一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倘人垂下眼,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能说什么,如果事情能分得出对与错,那错的部份应该是他造成的,但他总身都不由己地控制不来。
尤珍叹了一口气,从一个妻子的身份退下来,以一个第三者的身份看待整件事情,事实是,他没有错,一个深情的男人,怎么会错,错的是时差与人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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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珍把桌面上的离婚协议书签下名字,推到他的面前。他无声地拿起笔,犹豫了一下,“你决定了?”
他轻声地再问一句。尤珍别过面,泪水就潸潸而下。“我们依然可做朋友,孩子你随时来探望吧。”
一提到孩子,2个大人的心像被捅了一刀,沉默的气氛像被胶住了,空气都被抽干了似的“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让你好过一点,我……我真的很对不起……”倘人终在纸上签下名字。
他挽起简单的行李离开后,尤珍像虚脱般,坐躺在沙发间一点气力都发不出,连流泪的气力都没有了。
这是一场梦吗?做为一个妻子,她应该恨他的,但做为一个女人,她却又深深感受他的爱--虽然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
如果事情能分得出对和错,那么错的应该是自己,而且是从一开始就错着发展,为什么自己不愿让它一直错下去?爱真的没错?
给人心疼感觉
尤珍想起五年前在一群朋友聚会中,她初次见到倘人,他的沉默令她注意到他了,他连喝醉都那么沉默。
大家借酒疯地胡言乱语兴高彩烈,只有他,一杯接一杯地,然后醉了就合起双眼。尤珍挨到他身边,“你是睡着还是醉了?”她问。
他睁开眼,带着半笑神情,缓缓吐出一句:“我想我是醉了。”不懂是酒作怪还是什么,尤珍觉得自己在这一刻爱上了这个男人。
聚会过后,尤珍从朋友处拿到他的电话。两人从电话中熟络之后,尤珍约他,他赴约。
他不多话,一个长得那么高大英俊的男人,如果配合上浪子式的放浪就有一种粗犷的潚洒,要不油腔滑调一下,就是活脱脱是花花公子型。但倘人的沉默,老给人一种心疼的感觉,激唤起女人天生的母性,恨不得把他拥入怀里。
他没抗拒尤珍的主动,总是温柔的依顺着她。他们第一次体肢的接触,是在电影院内,银幕上罗曼蒂克的爱情故事,在尤珍的内心激起一些原素。
她伸过手去找他的大手掌,然后他就握住她的手。她没有抽回,他就一直握到散场。
紧紧依偎着他
那夜,尤珍紧紧依偎着他,仰起头微张着唇,两人的呼吸都喷到对方的脸,那么接近,他依然是那种带有迷茫似的温柔,没有主动。尤珍移前了一些,把脚跟站起将唇放在他的唇上,轻微地带领着他投入。
尤珍发现自己似乎不能没有了他,工作了一半自然而然会想起他,摇电话过去,他也总温顺地回应她每一个问题。
半夜她睡不着,摇电话过去,他被吵醒了也不介意。但他就是鲜少,甚至没有主动地说情话。一次,尤珍拉起他的手放到她的脸庞上,仰起头问他:“你爱我吗?”他抚摸了她的脸说:“爱。”就仅此而已。
一次尤珍自觉得自己是否自动得过份,而忽略了一些现实,他的被动是否隐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例如,他会不会是没出柜的“同志”?她下定决心要试探这点。
于是,她热情地逗引他,结果两人竟然得到意料之外的鱼水之欢。尤珍的一颗心,终定了下来,为他找到一个好藉口,他是个男人,只是性格上惯于被动而已。
“我们结婚,好不好?”她说。
“好!”他回应。
婚后第二年,小女儿美美出世了。他是个好丈夫,养家顾儿一点怨言也没有,家务及钱财事都让尤珍全权打理。
他也是个好父亲,为女儿冲凉喂饭耐心得简直把女儿宠坏了。但他还是老样子,十分的被动,就算尤珍换上性感的睡袍,躺在床上等他,他从书房处理好自己的工作,走回房也是安静地轻手轻脚躺回他那边床。
一次,尤珍故意躺到他惯睡的那边床去,他见状,也不懂是体贴还是性格使然,竟然悄俏地到另一边去躺。
对于房事,他从来没主动过,每一次尤珍挑逗他,他就附和地完成。这真的是他的性格吗?尤珍总想激怒他,试过各种过份的行为惹他生气,但倘人从不动火气,只是以不解的迷茫眼神看着她。
他接她下班,她故意让他等上一、两个小时,上车时闲闲地说:“和同事聊过头了,你等老久啦?有没有生气?”但倘人就只对她笑笑:“不要紧,聊天就是这样。”
(二之一,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