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档案◢母与女(上)作者:阿宿
自从世上出现网络这种科技后,它的确造就了许多有心要成为作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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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培根的小说在网上流传时,读者是有一些,但未造成轰动,直到有某导演福至心灵地相中它的题材,将它改编成电影,并卖得个好票房后,出版商打蛇随棍上遂印刷成了书,这名叫培根的作者及他的著作《母与女》,终引来了广大的回响。
培根是谁?作者不愿出面做宣传,成了个神秘人物。《母与女》这部探讨三代母亲与女儿及孙女之间的关系,因为内容的情节逼真与争论性,成为各方用来作社会舆论的话题了。但到底作者是谁?
庄氏夫妻看过了电影,也买了那本著作,他们猜到作者是谁,但他们沉默了。
这是旧疾引发的伤痛,他们都不愿彼此做任何说话。几十年夫妻,庄老知道妻子的脾性,他避而不谈有关任何相关的东西,终日就是躲在书房中,偶而禁不住拿出女儿及小孙女的照片细看一番。
自从两年前丽儿,他们的独生女,带着祖儿留书失踪后,他们私下找遍不着也没报警,他们夫妻选择深居简出从此也彼此沉默了。
这些前尘往事,对庄老来说是一种打击。但如今他有一丝释然了,他猜想到丽儿和祖儿必定还活在这个地方的某个角落,希望她们都安静幸福吧。
■培根
培根委托了一名好朋友替他处理所有向外的事宜,他依然住在一个小镇上的角落,过着与常人无异的生活。
自从两年前丽儿竟能出争意料地找到他后,原本那种爱恨交炽的情感令他不知所措。但他看到她手上抱着的小女孩,他溶化了。这个五官面貌与他小时极为相似的小女孩,是他从未见过的骨肉,也即是差不多毁了他前半生的主要导线,偏偏他拒绝不了她们。
甘愿为她再冒险
他没有见丽儿六年了,她已从一个青涩少女成长为一个成人,正值廿一岁的丽儿,她似乎比她年龄上现出了少有的坚决。她依然美貌青春,但眼神中的伤痛却是少在她这种年纪而有的。
他原本不愿不敢收容她们的,但隐藏了这些年的情爱交炽,令他甘愿再冒一次险——尤其是他猜想到,若拒绝她们后,丽儿不知会做出怎样的结局。
■丽儿
她比一般同龄的女子都显得沉默,基本上她没有社交,同学中有人甚至怀疑她是自闭的。但她顺循蹈矩地上完中学,考进了大学。就在大学毕业那天之后,没有人再见过她了,包括她的父母。
她因为不是个活跃的人,没有任何人注意起这个变化,只除了她的父母。
带祖儿一并失踪
丽儿的沉默是有原因的,她放弃了与母亲的对抗,她对爱护她有加的父亲的软弱体会到无能为力。所以她选择沉默,但没有人猜着她的心事中,她有着一项长远的计划。她在等待,等待大学毕业,等待自己的法定年龄到来。
在这之前,她做了些功课,她搜获到培根的所在地。她比任何人都了解自己精明的母亲,为免打草惊蛇,她一点痕迹都不露出来。直到行完毕业典礼,她借故带祖儿出门散步,带齐了自己和祖儿的重要文件,一并失踪了。
■庄老
他一直心疼这个独生女,她是他的心肝宝贝,他心目中的永远小女儿。每逢严厉的妻子对她有诸多苛求时,他总想出声坦护。但强悍的妻子总令他不得出声。
他不明白妻子,为什么总是对丽儿要求十全十美,而忽略了她真正所要的母爱。他总是为了避免与妻子产生多争执而妥协了妻子的决定。
这是他的无能为力,他深懂这点,对女儿更产生了莫名的内疚。
其实那天他有预感丽儿会离家出走,他看着她牵着祖儿的手出门,眼中泛了泪光。就让她飞出去她自己的天空吧,他想。
■庄妻
她生丽儿时是难产的,医生诊断她从此不可能再生第二个孩子了。她产生了莫名的惊慌,因为她还没有一个儿子呢。
她觉得丽儿的出生是一种讨债来的,她小时的体弱多病,令她厌倦,所以都由得丈夫与女佣去照顾张罗。她更心生恐惧,丈夫会不会因为她不能再生育,或没有一个儿子来完成他们家几代单传的任务,而纳妾?
她的本能反应是,越发强悍的作风,让丈夫不敢轻视她,同时希望丽儿代替她没有儿子的责任——她要丽儿做事完美不得马虎,才能托以重任。
(二之一、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