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档案◢留学生涯(上) 作者:阿宿
留学生涯是怎样的一回事?我们一大班同学,家境好的考完了成绩都不必等,马上办妥手续出国了。
去机场送行时一大班人,虽然不舍泪流满脸,但还是欢跃的。外国的月亮永恒的圆又大,每颗年轻的心都希望去摘。
妈妈婉转地跟我说:“先读个二加二吧,适应了学业再去也不迟。”
我知道父母的为难,他们是公务员,我底下还有个妹妹,这种经济负担是一项很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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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比起许多同学,我还算幸运,两年后得到助学金,果真能飞天了。来送行的同学朋友虽已剩不多,但我还是比他们幸运,能够出国摘月。
然而,出到国外,却又是另外一回事。陌生的环境,还未适应的气候,加上我领的助学金非要交出好成绩不可,功课的压力是颗心头大石。尽管如此,自然的招呼、身心的需求,我还是恋爱了。
邦来自一个不错的家庭环境,人长得顶帅气,在一个同学会中,他抱着一个木吉他在唱:“如果我是一个木匠,你是一个淑女,你愿下嫁我生个孩子……”
我那时应该是寂寞得呕血,听到这么一首歌莫明地感动。过后他来邀我跳舞,在他的臂弯中猝然觉得自己就是那淑女了,也许就会嫁给他,然后生一个我们的孩子。
同学会散了,他陪我走路回家,在宿舍的门前我们就相吻了。
一个月后,他央我搬去与他同居,我们找了所小小的公寓,就住在一起了。
解除乡愁
我想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日子,功课也好像做得特别得心应手。邦是那么深情体贴,乡愁寂寞就因为有了他而一扫而空。
然而,就在那个冬季,寒流的突袭,我竟然肺部感染,被紧急送院救治。我不敢将这坏消息报告家人,住在医院里靠同学好友帮忙摘录笔记依然为功课而忙。
住了三个星期医院,我回到了与邦同居的小公寓,身体虽未完全痊愈,但已好转许多。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敏感,我发现小公寓多少有点异样,似乎已有人入住代替了我与邦共住。
果然就在我身体恢复状态之际,我的前室友兼好朋友小美拉着我的手,要求宽恕兼请求我让出邦。
这晴天霹雳的事件,让我震惊得说不出话。我就想起自己与邦还不是一见钟情,一月就难分难舍共赋同居了,如今我住院三个星期,有什么事不能发生?
我当然是悲切万分,但如果邦已不爱我了,我还有什么话说?我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迁出那间小公寓。
转让爱情
“我愿意下一世做你的奴隶,如果你成全了我。”这是小美说的话。
我能说什么?爱情也有转让的余地吗?我当然恨透他们,一个是我的同居男友,一个是我的好朋友,当我病危在院时,他们却擦出恋爱火花。
我不是没有想过要将他们一并杀死的念头,在我的脑海里有一万零一种的办法去杀掉他们。但我什么也没做,因为我付不起代价,因为我还要想到千辛万苦供我出国的父母,还有那份助学金的任务未完成。
学业成了我唯一的寄托,我要快快念完了好回家。但寂寞却像终天的寒风扑面而至避也避不了,独自走在路上常莫明地就泪流满脸。
心中的懊悔不是没有的,那心千辛万苦挣出国,到底是为了什么?妈妈,家人离得那么远,真要是病死了倒一了百了。可我能那么自私不为家人着想吗?
失去爱情,连在国外交到唯一的好友也失去了。这是上天安排我的磨练?
我们虽然仍在同一个大学园,但我没有再见过邦和小美。我想起当日迁出小公寓时,那床单和枕头套都是我选的,如今躺在上面的已是小美。
“芬芳,我不是不爱你,但我怕寂寞,我受不了一个人躺在那儿不知做什么好。”那是邦对我说的话。他娇生惯养,在家是个裙带儿,离开了妈妈,在外只好另找一个女人。
原来我则不过是填补他怕寂寞的其中一个女人。不是我,也会是其他女人,在他看来根本没分别。我一不在身边,他只好另找其他女人。在渐渐消除了对他的恨意后,倒有点庆幸事情来得早,否则连孩子也有了更是大错特错。
可是,我竟没想到六个月后,接到小美自杀的消息。大家都是孤身在外的留学生,院方只找到我这前室友来联络。
(二之一、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