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档案◢父亲的家人(下) 作者:雅蒙
姜奇森是随口取笑从没见过面的伯伯名字“空圆”像出家人,没想到妈妈黄丽盈说:“对,他现在就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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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姜富强说:“我们也是几天前接到他的信,才知他如今是在泰国一家寺庙,已经看破红尘出家多年了。”
在晚餐时,姜富强其他儿女也知道父亲与大哥后天就到泰国,他们笑说:“老天,我们一直以为爸爸只有一位在火车失事时死去的哥哥姜富明,没想到还有另一位哥哥。”
姜奇森忍不住说:“我们还有一位姑姑叫姜兰,你们没见过。我也只见过一次。”
弟弟妹妹哗然:“真的?我们怎么一点都知道?原来爸爸还有3个兄弟姐妹。”
姜奇森看到父亲脸露不豫之色,也不再说下去了。
这时姜奇森回想当时见到这位姑姑,觉得有点“不对劲”,现在他明白了,是这位姑姑姜兰有一种风尘味,他怀疑这位姑姑操丑业--卖笑,难怪父亲提她就生气。
然后,姜奇森就陪爸爸到泰国的合艾了。他已经得知伯伯如今是在一家寺庙当和尚。这家寺庙是在城市外围,环境很美,姜奇森想:这倒也是个看破红尘后休养的好地方。
姜富强不让儿子与他一起进去探望兄弟,他说:“你在外面先等一等,也许他有些话只能对我说。”
很快的,父亲出来叫他进去。姜奇森看到一个身体衰弱的老和尚,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但面容却能看出年轻时会是清秀好看。他小声叫伯伯,空圆长老很高兴的样子,喘息却笑容满面说:“长得这么高大了,见到你太好了。”
再转回头对姜富强说:“阿强,谢谢你,肯让他来见我。”
姜富强眼睛一红,低声说:“我让阿森与你说话,我出去一下。”
想起不堪往事
姜奇森对这位和尚伯伯说:“父亲从来不提你们的事,就是你与另一位姑姑姜兰,害得我们以为他的兄弟姐妹只有死去那位伯伯姜富明。”
空圆和尚微笑:“不要怪你爸爸,我与那位姜兰,以前做过许多伤害他与你妈妈的事,我们给他丢脸,他不愿意子女知道我们是应该的。”
姜奇森不敢问和尚伯伯:你做过什么令我的父母丢脸的事?他就问:“那位姜兰姑姑做过什么不好的事吗?”
空圆回答:“你爸说你们见过一次,你那时没有觉得她与普通良家妇女不同吗?她是个低级妓女。”
姜奇森没有太大惊讶。
他问:“你与姑姑有联络吗?”
和尚点头:“以前时常联络。现在没有,她10年前就死了。”
姜奇森吃惊:“爸爸没说过。”
空圆苦笑:“你爸爸也是今天才知道。”
姜奇森这时才问:“伯伯叫什么名字?”
和尚微笑:“我现在是出家人空圆,已经没有俗世的名字了,也忘了。”
第2天,姜奇森与父亲再去见空圆和尚一次,也就回国了。
当他们父子在泰国时,黄丽盈想起了不堪回味的往事。
30年前,她先认识了姜富强,朴拙的他在暗恋她,但他却提不起勇气表白。这时,她却认识了姜富明,才知道他们是兄弟。这对兄弟完全不同,姜富强比较平凡,哥哥姜富明漂亮潇洒,更能说会道。
少女黄丽盈很容易倾心这样一个出色的年轻男子。那时姜富明也表现得对纯洁的她很有意思。
留信坦白真相
经过一段交往,姜富明还透露会与她结婚,但是姜富明对她一直“彬彬有礼”,甚少亲密的动作。她认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婚期订了,一个夜晚,姜富明鼓起了勇气向她求欢,她没有拒绝。
事情草草完毕,姜富明躺在那儿什么话都没说,最后说:“对不起,丽盈,请你原谅我。”
她还以为他是为婚前就要求而羞惭,她安慰说:“我迟早都是你的人了,说什么对不起呢。”
1个月后,她明白了。姜富明是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或者更正确的说法是,姜富明是一个只能爱男人的男人。
姜富明说,在那一晚,他更确实明白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做一个女人的丈夫,所以他要远走他方。他再三请求她原谅。他也留下信给弟弟姜富强,坦白了真相,要姜富强照顾黄丽盈。
但姜富明虽然不能做个真男人,却留下孽种在黄丽盈的肚中。她不知如何是好,姜富强向她求婚:“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会好好爱护你。你肚中的孩子是我的亲侄儿,他不幸没有父亲,我会视他如已出。”
黄丽盈为姜富强的伟大情操感动,她后来真的非常爱他,两人是恩爱夫妻。
当每个人都以为姜富明在火车失事时死了,他只是被抛出车厢,他立即藉这个机会改名换姓,以新的身分过自己向往的生活–他想当一个女人,他渴望男人拥抱自己,他变成了“人妖娼妓”姜兰。
然后一直堕落的他得了爱滋病,看破红尘出家。世上再没有姜富明与姜兰,出现了和尚空圆。
姜奇森向空圆道别时,和尚说:“你有一个伟大的父亲,他这么爱护你。要好好孝顺他与母亲。”
姜奇森微笑:“是,我知道。我当然会好好孝顺父母。”
空圆惆怅的想:“不,你不知道,幸好你不知道。”
空圆死亡消息传来时,姜富强与妻子庆幸,大儿子一直不知道真相。
(三之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