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档案◢富贵浮云（上） 作者：雅蒙
这个上午，各方人马喝完茶用过早餐后都赶着工作去了，“良木镇”这间甚有名气的小茶馆人迹渐少，只剩几桌银发族还在悠哉闲哉的品茗，然后不约而同的感慨世事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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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感叹说：“古人真是高智慧，说‘富贵如浮云’可一点也没错，看看沙家就是明证了。”。
另一个说：“可不是，眼看高楼起，眼看高楼塌，都不过几十年光景。人家说富贵不过三代还真有其事。”
另一桌的老人搭腔：“沙家大宅今天拍卖，不知能卖得多少钱。”
一个老人哼一声：“谁要？只剩一个空壳了。也许地皮值几个钱。”
另一老者说：“也许没有人要，市政府不准买的人拆卸重建。我小的时候呀，这间沙家大宅可真是华丽，完全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现在就是残垣断瓦了。”
角落处坐着一名大约30岁的异乡客，身材坚实挺拔、英俊风流倜傥，流露出很能吸引异性的不羁。
他就是年轻时代的颜凡，已是黑白两道无人不知的“老千计状元才”。一直听人说起“良木镇”风光明媚，人情浓厚，颜凡这一次特地到此渡假，他是昨天才到的。
他一边吃着可口的小茶点，一边聆听这几位银发族高谈阔论。虽然说的都是老生常谈，却也显得他们具有看破红尘的智慧。
颜凡善与人打交道，他扬声问：“老人家，这沙家以前可是这里最有钱的人家？”
老人点头：“是，以前人家说半个“良木镇”的产业都是沙家的，如今却是烟消云散了。二代三代尽出败家仔，就算有金山也给败完了，如今只剩一所老旧大宅。”
聊起沙氏大宅传说
颜凡是个心思细密的人，他笑说：“适才听你们说这个老宅败破不会有人要买，为什么还举办拍卖会呢？”
老人们都呵呵笑：“年轻人，没听过烂船也有三斤铁吗？还有一些物件如屋子里的门槛门扇呀，因为旧日雕工精细，如今都拆来来拍卖，听说都会城市有一些古董商会来买。”
颜凡问：“好端端一间富丽堂皇的大宅为什么会落得残垣断瓦只剩一个空壳呢？”
老人互相望一眼，神秘笑一下，才回头对颜凡说：“一听你这话，就知道你这位老兄是外地来的，所以不知这间沙氏大宅的传说。”
颜凡一听有传说，兴趣更深厚，忙说：“老人家，我们再叫几壶好茶点心来，一边喝一边说。”
老人们喜欢颜凡这位听众，都兴致勃勃说得更起劲了：“一间华丽如皇宫的大宅怎么会落得只剩一个空壳？还不是沙家的败家仔弄成的。因为传说沙氏大宅藏有财宝，沙家子孙穷极无聊了就把整间老屋都挖掘搜寻一番了，就差没有把整间屋子倒转过来。”
颜凡笑问：“真有其事吗？”老人们说：“据说沙家发家的第一代老太爷沙万豪如此告诉子孙的。他还说会越来越值钱。”
颜凡好奇问：“这位沙万豪为什么不明白告诉子孙？”
老人耸耸肩膀说：“也许他是想在最后几年老了才说的，但是他却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连遗嘱都没有立好，还没有落葬子孙就争财产了。”
颜凡说：“听你们这样一说，我倒想去看看这间沙家大宅院的拍卖了，也许能买到一点小东西，也不枉此行。”
老人们都笑说：“我们也想去，就带你一齐走吧。”
巨大对联无人问津
一行人很快来到沙家老宅，已经有相当多外地古董经纪在场了。
颜凡与从众老人一齐参观，他首先看到残破的大厅通往内厅的一个大拱门，两边挂着对联，写的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颜凡觉得字体平平无奇，对联的特出点是很高且巨大，最少长达十公尺阔近一公尺。
拍卖会开始，那些精雕细琢的老旧门槛门窗倒很快被古董商投标买了，最后只剩这木雕巨大对联无人问津。
在场的古董商都说：“这么高的对联，现在那有这样高的屋子，不会有人买来挂的，再说，这也不算是警世名言。”
颜凡也认为如此。他轻声问随行的老人家：“沙万豪为什么喜欢这幅对联，做得这么高这么大？”
老人家说：“听说沙万豪因为自己读书不多，被人视为暴发户，尽管他很有钱，其他贵族世家就是不卖账故意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他希望子孙能奋发求学问一雪前耻，令沙家日后成为书香世家才有气派。”
颜凡微笑：“自己没有的才是最珍贵的。”老人们笑说：“此言正是。”
颜凡试举一下那副已从墙壁移下的对联，出尽力量也只移动少许位置，他笑说：“哗，好重，也许是黄金铸的。”
旁边一个古董商听到笑说：“你以为沙家后代没有这么想吗，我们起初也怀疑，但是你看，对联两边都被沙家子孙砍破了，前后两面也挖得很深来检查了。它重，是因为它是上好木材造的。我们不要实在因为它太高太大了，没有人有地方挂。”
老人们这时笑着人人怂恿颜凡买下。颜凡微笑说：“好，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我就从善如流吧。”
老人们都鼓掌叫好。颜凡以相当廉宜的价钱标到这幅巨大的对联。
这时颜凡想到一件事，便问：“这位沙家太爷既然这么厚望子孙读书，这间大宅理当有个大书房才对。”
（三之一、明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