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私营坟场的环境还真的相当幽美，隔邻有一个面积不大的私人家族坟场，这时也请胡洋兼职打理。

孙霏与胡洋时常在假日到那里野餐，四周无人，有时情到浓时，竟然大胆的在那里席天幕地行欢取乐。

他们每天都见面，因为坟场与精神病院距离不远，只有几英里之遥。

胡洋常骑摩哆到那里接孙霏下班。久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孙霏的男朋友，他也很自然进去闲逛了。好几次刚好遇到病人突然失控，高大孔武有力的胡洋还帮职员制服病人，职员笑说：“几时你不想在坟场工作，欢迎到我们这里来。”

这一天，孙霏比平时迟了20分钟才能下班。她对胡洋说：“可能是今晚月圆，小石又失控。”

胡洋知道小石是谁，一个16岁的少年病人，在这间精神病院快8年了，他是现实与过去分不清，他不时会活在8岁左右，失控时他不会伤害别人，是伤害自己。医生说，他心里藏有一件秘密，应该是很恐怖可怕。病发时，他像个小男童，时时说：“死了人，他们死了，快逃快逃，不要管我，逃逃逃！”医生猜测是小石一个亲人吩咐他的话，要他快快逃。

孙霏在精神病院工作5年了，从没有见过人来探望小石，她同情他，时时拿好吃的食物送他，渐渐的小石信任她多过医生。他病发失控时，孙霏的声音最能令他迅速平静下来。多数日子小石平静，他能学习，而且程度很好很快，还能考试拿到佳绩。他是个聪明人。但如果医生一赞扬他病情大有进步，他就失控了，用头撞墙躲在角落身体一直发抖。

好几个心理医生都说：“小石都不知是真的精神失常，还是装出来的，他显然想一辈子留在精神病院不出去。”

心藏秘密

胡洋到精神病院多了，也常见到小石，他对小石很有兴趣也同情他。

这一晚他们自然的讨论到小石的失控。胡洋笑说：“我觉得小石是个正常的青少年。他懂得自慰。”

孙霏惊讶，胡洋笑说：“我问他，他红着脸承认，更说是无意中发现这种乐趣。”

他得意的说：“我还给他上了一课不能时常做。当他的生理老师，所以我认为他正常。”

胡洋脸色一沉，“他心里藏着秘密，他在害怕有人会伤害他，像伤害他的父亲一样，他说他亲眼看到坏人如何杀死他的父亲。”

孙霏更吃惊，小石从没有对医生与她说过这些事。胡洋说：“你是女人，他当你是姐姐，下意识不想连累你，不会说，医生他也不会说，但我是他的朋友，他就说。”

胡洋说：“小石怕那些人找到他，为什么要找他，他不是很明白。”

几天后是孙霏的生日，胡洋买了一个大蛋糕到精神病院，与众人同乐。

孙霏最照顾小石，切了一大块蛋糕让他吃，小石这一阵没有再发病，他明白生日的意思，正经说：“应该送生日礼物给你的。”

由于小石绘画出色，胡洋建议：“你就画生日礼物给孙霏吧。女人喜欢的。”

小石果真送了一幅画给孙霏，里面画的是一粒粒圆形的图案，五颜六色，虽然看不出是什么，但是色彩缤纷很美丽，孙霏还说要把它镶相框。小石很高兴，频说：“真的更美、真的更美。”

价值连城

胡洋笑说：“小霏，我明白了，小石是画宝石送给你，红的是红宝石，还有蓝宝石，猫儿眼绿宝石。浅粉红的是名贵的粉红钻石。他送你的是价值连城的各种宝石呢，可见他多喜欢你呀。”

精神病院有一位工作才半年的中年杂工阿王笑说：“孙小姐要镶相框，我有亲戚是做这一行，我代你拿去镶，包管又好又便宜。”

孙霏笑说：“好，多谢了。”

这一晚胡洋上网去查旧报纸，年限定在8年前。他对孙霏说：“小石怎么会有宝石的概念？明显的是他进病院前看过。我怀疑他说的死了人，快逃快逃，是指这件事。”

胡洋没想到他很快会查到了，他兴奋的叫孙霏：“你快来看，8年前银行有一宗保险箱被抢劫案，名贵宝石失踪。”

这宗新闻说，8年前在一条热闹的街道突然停电，银行就在这条街道，很快来了几名修理电工，没想到他们是匪徒，停电是他们要钻入银行弄的手脚，他们是有备而来，知道一位大珠宝商把一批名贵宝石，暂时放在银行保险箱内，正等待外国买家前来看货。

这批宝石是西亚一名大官在倒台时逃亡带出来的，粒粒名贵。这4名匪徒只用了三分钟就成功劫走珠宝。

但是这30多颗各类名贵宝石从此失踪，国际间没听说有人卖出或买入。保险公司至今仍然在悬赏，不问来历愿意付出珠宝的30巴仙给送还珠宝的人。这批宝石本来就价值连城，8年里更加升值了不少。。

胡洋说：“小石见过这些宝石，但他那时才8岁，不可能与劫案有关。”

孙霏怔住一会，然后说：“是小石的父亲。去年我问过他，是谁叫你快逃快逃，他说是爸爸。小石的父亲是劫匪之一。”

胡洋再查旧报，又叫起来：“有了，劫案第3天，一名姓石的男子在机场附近被人狙击当场死去，刚好现埸有几名武装警察，立即扣捕三名凶手。”

（三之二、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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