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档案◢往事不能提(中) 作者:雅蒙
何素玉年轻时虽然不是貌美如花,却也具中人之姿。20几岁起一直有人热心介绍异性相识,渐渐越来越少,到了35岁时已经没有人在她面前提亲事了。不是因为她过了适婚年龄。何素玉觉得别人有点感觉到自己对异性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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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素玉比任何人更明白自己的感情取向。她不能接纳异性拥抱,但她不讨厌男性,她有不少男性朋友,而且都很合得来。
渐渐她明白男性友人明白,当她是好朋友,没有人追求她。何素玉来自一个教养严格的家庭,而且她是一名虔诚的教徒,是教会活动的活跃份子。她对同性的好感很能自制,况且那时的社会完全不接受同性爱情。
人们或许猜疑,不能证实。何素玉是教师,她不能有丑闻。她避免与女性朋友过度亲密,不与她们同房更不同榻而眠。
所以还有人为她辩护:“难道何素玉不可能做一个独身主义者吗?不婚也是婚姻制度里的一种选择。”
在她36岁这一年,渐渐的这种猜疑都平息了。
虽然何素玉是“蕾丝边”,她也一样有母性情怀。她有时还想过,为了生一个孩子,也许能勉为其难的结婚一次再离婚。但她觉得这对对方不公平,结婚一次男方要花不少钱的。
就在一个晚上,何素玉被一个野兽男人施暴。她有一个感觉,虽然彼此不相识,但这名色魔好像是知道她是谁。
再也不能欺骗自己
何素玉报警。负责此案的是当年的小麦,一名新进菜鸟。经验不足但热心。他说:“我们会尽力逮捕色魔。如果你还需要帮助,随时来找我。”
何素玉最怕是被染上性病,没有,她放心了。
但2个月后她不能欺骗自己了。她怀孕了。如果是别的情况下怀孕,何素玉会当是上天的恩赐。但肚里的胎儿是一个野兽色魔的孽种!
何素玉相信“家世遗传”,如果有其父必有其子怎么办?不如早些消灭以免日后遗害人间又出一个色魔。
但何素玉的信仰认为堕胎是罪恶!胎儿已经是生命!
这种事不能犹豫不决,一天傍晚她祷告出来,竟然遇到了小麦。机警的小麦一看到她失魂落魄,就猜她遇到很大的困扰与困难。
小麦给她中肯的劝告:“你绝对有自主权决定这件事。但你要确定你不能后悔。”
小麦知道她的家世背景。
何素玉流泪:“如果生下一个另一个没有人性的野兽怎么办?”
小麦摇头:“这点我不能同意。你听过古人说‘将相本无种吗’?后天的教养更重要。为什么你要相信人之初性本恶,不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呢?”
何素玉还有难题:把孩子生下后又怎么办呢?小麦说:“我可以帮到你。把孩子送往孤儿院,或者送给需要孩子的家庭,我会帮你找一个好人家,日后会监督他们不会虐待孩子。最后还有选择,可能你想自己留下抚养长大。”
何素玉反而笑说:“不可能。”
小麦没有与她辩论,也只是微笑。
决定亲自扶养孩子
何素玉生命里的贵人除了小麦还有学校的校长。一名老修女。小麦得到何素玉的同意,先去见校长。除了名字,他把一切都说了。
老校长即刻表示会尽全力帮助这名不幸的女子,而且绝对保秘。老修女虽然是出世人,但通达人情,她说:“保守秘密很重要,她还要活下去。”
小麦才把何素玉的名字说出。
在老校长的帮助下,编了一个白色的谎言——何素玉要离开教职了,她要嫁到外国去了。
何素玉生了一个儿子,当她把男婴抱在怀中时,母爱情怀令她再也舍不得把孩子送给别人抚养了。何况儿子长相像她更多。于是再骗一个白色谎言——何素玉太不幸了,新婚夫婿意外身亡,留下孤儿寡母,何素玉“回国”同时回到学校继续执教,把儿子何智佑抚养成人。
以后的每一个晚上,何素玉祈祷时都感谢上天让她做了明智的决定,把儿子生下,亲自抚养。她也一直记得小麦与老校长的援助。尤其儿子是那么的杰出,是何素玉生命里快乐的泉源。
何素玉这时有了一项她最不想要的烦恼——她不能避免的有时会想到儿子的“生父”。以前她一想起这头野兽就咬牙切齿的痛恨,她完全不想知道这个色魔是谁。
但是现在她有一点害怕。如果他出现了,知道何智佑是他的儿子,他会不会威胁勒索她呢——如果你不想别人知道何智佑的生父是强奸犯。
何素玉还有一个更她恐惧的想法——这只野兽的强暴行为是无可饶恕的,但他留下一个出色的儿子给我。何智佑的智商非常的高,达到185分,从小就是个天才。
更苦恼的是,即使现在抓到了当年这名色魔,何素玉不能肯定自己会不会作证把他定罪钉死。不是她原谅他了,而是为了不能伤害儿子。儿子会震惊自己是强奸犯强暴母亲留下的野种,他会被人讥笑,即使他根本没有做错事。
何素玉掩脸:不,不,儿子是无辜的,不能让他受苦。
每个母亲都愿意为儿女的幸福牺牲。何素玉这时对那只野兽更痛恨了。即使现在抓到他了,她竟然不能对付他!要否认他的罪行!只因为不能让人发现儿子的生父是强奸犯。
何素玉的孙儿弥月喜宴二天后,老麦明白这通电话不能再拖下去了。
(三之二、明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