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档案◢恨还是感激?(下) 作者:雅蒙 | KL人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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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情档案◢恨还是感激?(下) 作者:雅蒙

    霞姑后来在张家,就像个女管家,自常年病痛的张太太在10年前去世后,霞姑更像是张家无形的女主人,忠心耿耿照顾张家两父子的生活起居和亲友酬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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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麒麟长大后,曾是护士出身的霞姑就转为照顾张太太。张太太去世后,她又照顾年老的老张。

    张麒麟知道父亲渴望抱孙,在27岁就与大学女同学甘碧美结婚,不到30岁已生了2个儿子,老张老怀大乐,孙儿又成了他的心肝宝贝。

    他在81岁时含笑而逝,临终前对儿子说:“我已抱了两个男孙,已无遗憾,你也不要难过。”

    老张往生后,霞姑就像是张麒麟唯一的长辈亲人了。

    甘碧美曾问过丈夫:“反正霞姑也像你的半个母亲一般,为什么你不撮合她与你爸,她也可以名正言顺照顾你爸。”

    张麒麟神秘笑笑,然后说:“哪,你听过后不准传出去。霞姑不喜欢男人的。”

    甘碧美笑:“她是‘蕾丝边’?”

    张麒麟点头,然后小声说:“我跟你说吧,霞姑和我妈妈很好。”

    甘碧美吃惊:“真的?”张麒麟说:“我妈出身贫穷,但长得很美,我爸才娶她,但我爸是个不解温柔的男人,他当我妈是生产机器,又大我妈这么多,妈妈怕他不是爱他。霞姑同情她,也爱上美丽的妈妈,懦弱的妈妈很需要霞姑这种温柔多情,她们很自然成为一对。”

    双胞胎哥哥

    甘碧美吃惊好一会才问:“阿爸知道吗?”

    张麒麟摇头:“不知道,爸爸不理这些,何况他后来更带着我睡,与妈妈分房了。”

    在老张去世不久,甘碧美又怀孕而且又生一名儿子,张麒麟快乐又惆怅说:“爸爸如果还在,真不知开心到怎么样。”

    儿子满月那天,张麒麟当众对妻子说:“碧美呀,你的责任未了,最少还欠我2个孩子。”

    有年轻亲友讶然:“3个还不够呀?”

    张麒麟说:“你知道什么,兄弟姐妹多可以互相帮忙,力量大,万一有什么病痛,亲手足的器官血液也更合作,排斥率低。”

    他笑说:“像我就惨,父母才生我一个,没人帮得了我。”

    霞姑刚好在一旁,呆了一阵,默默走开。

    晚上,霞姑到书房找张麒麟:“麟官,我有张照片让你看看。”

    张麒麟接过照片一看,诧异笑道:“咦,这不是我吗?倒忘了几时拍的?奇怪。只是我几时有剪过这样的发型?”

    霞姑平静的说:“你忘了几时拍,又觉得发型怪怪,是因为这个人不是你,是另一个人。”

    张麒麟震惊而呆住,他再仔细看照片:“五官和我几乎没两样,他是谁?”

    他是个聪明人,颤声说:“他——会不会是——我的兄弟?是爸妈的另一个儿子?怎么会流落在外面?是爸爸在外面和另一个女人生下的?不对,即使是这样爸爸也一定带回家来养。”

    又问:“这个人多大了?”

    把2婴儿掉包

    霞姑坐下低首回答:“和你同岁,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出生时间只差几分钟,在同一间医院出生。”

    张麒麟更震惊:“霞姑,我和这个人这么相似,莫非我们是双胞胎兄弟?”

    霞姑仍然很平静说:“他是你的哥哥,比你早4分钟出世。我今天听你说你苦无兄弟姐妹,所以我现在告诉你,这点你不必担心,你不仅有这个双胞胎哥哥,你还有好几位兄弟姐妹,我老了,要趁早告诉你才好。”

    张麒麟苦涩说:“霞姑,这是怎么回事?”

    霞姑静静说:“30多年我没有当护士后,受聘去照顾一名孕妇,她很不幸小产3次、生了一个早产儿又即刻夭折,她受到很重的压力。这一次她生下一个先天健康不足的孩子,虽然出世还活着,但恐怕活不了几天,我很为这个女人担心,如果这一回孩子又死了她一定会崩溃。”

    “我曾在这间医院服务过,对那儿的情况很熟悉。我到加护婴儿室时,看到一个认识的男人在玻璃窗外看孩子,他已经有5个孩子,这一回又‘意外’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他只是一名劳工,还有父母在堂,一个人要养9个孩子已经很重,如今又添加一对双生子,真是百上加斤。”

    霞姑说:“我进到婴儿护理室,是一名旧同事值班,她肚子痛要上厕所,叫我帮忙看住一下,反正夜深了没有别人会来,我去看女主人生下的瘦弱男婴,呆住了,他已没气息了。他旁边刚好是那一对双生婴儿,我心想有人渴望孩子却一个也保不住,有人孩子够多了偏偏又生一对双生子。”

    “我望望这两家的婴儿,有人生下来就是有钱少爷而没福气享,有人生下来却自幼贫穷吃苦。既然没福气的那个断气了,何不让其中一个穷婴儿享福呢?这样想要孩子的有孩子,嫌孩子太多的也减少负担。”

    霞姑微微笑:“于是,我即刻换了他们的名牌,把2名婴儿掉包,我觉得我是做了一件两全其美的好事,至少我的女主人不会崩溃发疯。”

    张麒麟完全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滋味。

    他悲哀的说:“霞姑,我不知该恨你还是感激你。”

    霞姑说:“等你看到了你兄弟一家的生活,也许你会感激我,至少我为你找到一个最爱你的爸爸。”

    (二之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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