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情档案◢小弟(下) 作者:雅蒙 | KL人 中國報 China Pr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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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奇情档案◢小弟(下) 作者:雅蒙

    光阴如箭、日月如梭,林勤慧已经是一名50岁的中年安娣了,早婚的她也已儿孙满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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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令她时喜时厌的小弟林勤健早已是个高大壮健的男子,34岁的他为了要满足早日抱孙的心愿,也已成家立室一口气为老父添了4名孙儿。

    年轻的时候,林勤慧曾愤怒已去世多年的母亲江嘉美为何要生下小弟,但这时她则幸亏妈妈为老父生下一名儿子,还是一名好儿子。

    近80岁的林国森生活过得很美满。年纪大的他行动不便少出门,终日在家含饴弄孙为乐,时常对亲友说:“我啊,多亏有一个好儿子,今天才这么写意。现在的年轻夫妻贪轻松不肯多生养,可是勤健知道我喜欢儿孙满堂,就生了4个孙儿给我。我啊,在45岁之前人家还在背后笑我无后,如今我可是什么遗憾都没有啊。”

    林勤慧知道父亲说的是由衷之言,她也明白父亲的快乐晚年来自小弟。

    这卅多年来,他们父慈子孝,感情好得令人妒羡。林勤慧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母亲去世时小弟才3岁,此后就是靠父亲一个人父兼母职把弟弟拉拔长大,父子同食同眠,自是比一般父子更情深义重。

    这些年来,林勤慧与小弟林勤健也时常往来,感情也很好,不过始终不能说是“水乳交融”,好像两人中间还有一层隐形的纱幕,林勤慧认为错在她本身。

    这一年林国森开始多病,是肾脏不太好,林勤健极爱父亲,曾想把自己的肾移植一颗给老父。

    是林国森知道了坚决拒绝,还“痛责”儿子:“肾是男人的根本,你还年轻怎么可以割一粒给我。我知道你是一片孝心,但你这么做才是想先气死我,我不要。我知道你孝顺我,我已够高兴,死而无憾了。”

    不是亲生儿子

    林国森也算好命了,在82岁那年高寿去世。林勤健哭得闻者心酸,亲朋戚友都说:“老林好命啊,46岁那年才生了一个好儿子,应该是前世积德修来的福。”

    百日后撤下灵帐,林勤健仍然为痛失老父悲恸。这一日林勤慧也回娘家致祭,然后和弟弟收拾父亲的遗物。

    林勤慧与小弟说话间,发现小弟对稚龄的许多事记得非常清楚,她不禁脱口问:“小弟,那你一定记得我有时暗中欺负你的事。”

    林勤健笑而不答。林勤慧虽然知道答案,惭愧的说:“你心中一定怪我吧,我比你大这么多还欺负你,况且你是我唯一的弟弟。”

    林勤健以一种奇异的眼神望着她:“坦白说,小时是讨厌你,不过后来我也没有怪你,只是不明白,阿爸也一样不明白,你愿意告诉我为什么吗?”

    林勤慧一呆一怔,强笑说:“应该是我嫉妒你吧,你生下来后抢去父母给我的爱,何况阿爸当你是心肝宝贝。”

    林勤健微微笑:“我永远不会忘记阿爸当我是心肝命根子爱我,不过大姐,我认为你没有说真话,因为真话很难开口,以前你不想父亲伤心失望,如今你也不愿意伤害我。”

    林勤慧心头一凉:“小弟,你说些什么我不明白。”

    林勤健低声说:“那一年我原本想割一粒肾给阿爸,让他多活十年八年的,但医生说我的肾不适合,我才知道我不是阿爸的亲生儿子。”

    匪徒进屋抢劫

    林勤慧手中原本拿着老父一件衣服,也掉下地,她吃惊的望着弟弟。林勤健一看她的表情就明白。他苦涩的问:“阿爸一直不知道?”

    她摇头,低声说:“因为阿母决定生下你,不愿让阿爸知道真相。”

    林勤健狐疑的问:“但为什么你会知道?”

    林勤慧口张目呆答不出,幸好林勤健“自作聪明”的猜想:“你看到那个男人和阿母幽会。”

    林勤慧如释重负的急忙点头:“是的是的。”

    林勤健又问:“那个男人是谁?”

    林勤慧人急智生,决定说谎说到底,便说:“阿母说她已和那个男人一刀两断,只是没有想到有了你在肚中,阿爸知道阿母有孕了十分高兴,阿母只好生下你,不想让阿爸伤心。”

    林勤慧求饶的望着弟弟:“小弟,不要再去追究那些事,你是阿爸的儿子,阿爸那么爱你。”

    林勤健也平静的说:“阿姐说得对,我是阿爸的儿子,阿爸永远是我的阿爸,我不要去理以前的事。”

    林勤慧庆幸小弟相信她的一派胡言。她心想:“如果任何人知道真相,都不会怪我为何以前那么厌憎小弟。”

    林勤慧永远也忘不了38年前那个可怕的夜晚,爸爸出差去了,2名蒙面匪徒闯进屋子抢劫,起了色心要强暴15岁的林勤慧。

    这时江嘉美挺身而出对匪徒说:“你们要女人?那么就要我吧,她还是女孩又这么瘦什么都不懂,有什么好玩。”

    她扯开上衣:“你们看看我,怎么样?流口水是不是,来,我们3个人一起玩。”

    匪徒带着江嘉美到另一个房间。林勤慧脑子一片空白,但她明白一件事,妈妈是牺牲自己维护女儿的清白。日后她更明白,妈妈是施尽了浑身解数榨干那2名禽兽的精力,令女儿逃过魔掌。

    林勤慧明白妈妈的苦心,她感激妈妈为自己牺牲,答应永远不向任何人说及。

    但没想到妈妈怀孕了。妈妈心里也七上八下,胎儿也很可能是丈夫的骨肉,更何况妈妈一向反对堕胎。

    等小弟出世后,虽然健康漂亮,却不像爸爸也不像妈妈。林勤慧看着小弟的脸孔,就仿佛看到了那2名禽兽。

    只是小弟也是妈妈的骨肉,妈妈要她发誓永远不能说出这件秘密。
    (二之二、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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