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麦叙述这宗发生在廿年前、他还是小麦的罪案时，小雷出神的听着。听到谋杀穆迪的凶手身份时，他吃惊的说：“什么，是穆迪的母亲穆敦老夫人谋杀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莫非她精神错乱。”

老麦说：“不，我不以为穆敦老夫人精神错乱，她是个精明厉害，意志如钢铁的女人，她是深思熟虑后下手杀死穆迪。”

他轻叹：“不过，穆敦老夫人真的以精神错乱来辩护。人家都说虎毒不食子，她的律师团就以这个来辩护，做母亲的怎么会突然毒死自己的儿子，当然是精神错乱了。她的罪名成立，但不必坐牢，陪审团同意她精神错乱，法官判她进入精神病院。因为她的媳妇为她付费，她在那儿的生活很优渥，像是在那儿养老。”

小雷问：“是警方发现她是凶手？”

老麦说：“不，是警方发现穆迪是中毒后才撞车，刚开始进行调查时，并通知穆敦老夫人，隔一天，她就自己投案了。她还提出一切杀人的证据。她连毒药的名称都知道，证明她真的是凶手。”

小雷满腹疑团：“为什么她急急的自首，莫非是要掩护另一个凶手，穆迪的妻子梅妮有没有嫌疑？你刚才说他有情妇。”

老麦摇头：“不是梅妮，她与穆迪生有七个孩子，她为孩子痛失父亲悲伤。她很合作，测谎机的数据说她说的是真话，我们也请了专家来观察，证明她没有说谎。我们也向穆迪的朋友问话，他们都说穆迪很感激妻子不时维护他，他一直都说妻子好话，他们说穆迪玩是好玩，但不会离婚的，他们生有七个儿女，穆迪很爱他们。”

重男不重女

小雷问：“会不会与财产有关？那时穆迪刚刚正式继承了父亲的财产，他死了谁得利？”

老麦说：“他们穆家分配财产是重男不重女，他们穆家先代的规矩。穆迪在继承的财产的同时也即时立下遗嘱，财产主要由五个儿子继承，但不能分裂，妻子有充足的金钱与收入，女儿也有丰富的妆奁，大概也有三亿元之多。大约是穆家财产的百分五。”

小雷笑说：“哗，也很多了。”

老麦说：“穆迪死时，大儿子才八岁，最少的才周岁，他们当然不可能是凶手。”

第二天，小雷对老麦说：“头的，我昨晚回家对小飞说起，小飞说也许穆敦老夫人杀死儿子，是要确保孙子得到财产，不会给穆迪乱花掉。”

老麦眼睛一亮，笑说：“你老婆果真思想细密，这是一个新论点。穆迪天性好玩，他的母亲穆老夫人这样严厉管束他，成效都不大，他在得到庞大的财产后，一定如虎添翼玩得更凶，再小心也会在外面留下私生儿女，他喜爱孩子，说不定会分一份财产给他，可能那时财产也被他花得七七八八了。”

老麦又说：“提到孩子的事，我又想起了一件事，我不是说了吗，穆迪那时有一个情妇吕娜，在穆迪死后，她生下一个儿子，她说是穆迪留下的遗腹子，找律师上诉要求分一份财产，结果被驳回，更被穆家反控告企图诈骗。”

小雷说：“穆家如何证明不是穆迪的种子？”

老麦说：“那时刚刚有了分析基因的设施。穆老太在精神疗养院知道了这事，就通知穆家的律师验血。她说如果吕娜生的儿子是穆迪的孩子，那就应该与她有祖孙血缘关系。由司法部派人去抽血，吕娜的律师也在场。”

老麦说：“结果分析结果，吕娜的儿子与穆老夫人没有任何血缘，这个男婴不是穆家的孩子。”

做血液检验

第二天，小雷又问：“我老婆又问，当时吕娜的律师没有要求与穆迪七个儿女的血液做检验吗？”

老麦有点吃惊，回答说：“有，但是穆迪老夫人早通知媳妇梅妮拒绝，因为他们还小，法庭也保护他们。”

他沉思说：“这又是一个新观点。”

老麦缓缓说：“廿年前，穆老夫人急急投案，现在想起来，她是要阻止警方继续深入的调查。因为这件案子有了凶手，就会结案停止调查了，也许穆老夫人是忌惮这点。”

他叹息：“只是事情过了廿年，恐怕也查不到什么了。”

小雷问：“穆迪与梅妮生的七个儿女，都是他亲生孩子吗？”

老麦笑说：“那是毫无疑问的事，小时候就看得出了，那七个孩子都像父亲，所以都长得好看，穆迪是个英俊男子。对了，前阵子我还出席过穆家企业机构一个酒会，见到了那七个孩子，老大如今都28岁了，很能干，最小的儿子也21岁了，他们都长得出色好看，儿子个个都酷肖穆迪，都如父亲一样高大英俊。”

老麦还笑说：“那时我觉得梅妮是貌仅中姿，但她年纪大了反而显得比以前好看，是个优雅高贵的女人。她还认得我，与我说了好一阵话。”

小雷说：“头的，我可以继续跟进这件奇案吗？真的很想知道一位母亲为什么会杀死儿子。”

老麦笑说：“可以，叫你老婆在幕后协助你吧。”

几天后小雷上穆氏企业机构拜访穆迪的长子穆利森，他先交一封信给穆利森的机要秘书，要他呈给老板。

小雷等了一会，秘书出来说：“对不起，雷警探，穆先生叫我送客。他不想与你讨论你信中所提的事。”

（三之二、明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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